知乎的“精神高地”正在坍塌：商业化与社区深度的挣扎

知乎，曾经被誉为中文互联网的精神高地，汇聚了众多行业领袖和深度思考者。然而，2025年第三季度的财报揭示了知乎面临的严峻挑战：月活跃用户跌破8000万，营收下滑22%。这一系列数据反映出知乎在商业化与保持社区深度之间的挣扎。

财报显示，知乎三季度总营收为6.59亿元，同比下滑22%，净亏损扩大至4674.3万元。付费会员收入、营销服务收入和职业教育业务均出现下滑，其中付费会员收入同比下降16.1%，广告收入大跌26.6%，职业教育收入暴跌35%。面对营收全面下滑，知乎采取了削减研发费用和销售及营销费用的策略，虽然非公认会计准则下的净亏损有所收窄，但这是以牺牲长期增长潜力为代价的。

知乎的危机不仅体现在财务数据上，更在于其社区生态的异化。曾经专业、理性、深度的知乎，为了商业化，大量引入网文、情感故事和虚构类内容，导致内容生态降级，品牌调性被稀释。同时，短视频和AI大模型的出现，进一步削弱了知乎的问答社区功能，用户和信任逐渐流失。

资本市场对知乎的表现也持冷眼态度，自2021年上市以来，知乎股价一路下行，市值缩水严重。尽管知乎账上仍有大量现金，但在主营业务下滑、新业务受阻、研发投入不足的情况下，其未来增长前景令人担忧。

知乎的困境反映了中文互联网社区在理想主义与商业化之间的挣扎。如何在保持商业生存的同时，找回知乎的初心，是知乎团队面临的重大挑战。对于知乎来说，找回那个曾经让无数人引以为傲的‘认真讨论’的氛围，或许比上市更艰难。